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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葉紅制定了一個周密的計劃,幾個月後自己給自己做流產手術,唯一的助手只能是孟寒。他們一點點地將錢葉紅從醫院偷出的藥品、手術器械轉移到孟寒家藏起來,然後,在孟寒將老婆和孩子支走的一個夜晚開始了手術。終於他們在天亮前達到了目的。孟寒把那團東西用張報紙包著扔進了垃圾箱。
第二天上午,孟寒被請進了保衛科,一聽你是不是訂《光明日報》這個問題他就明白了:那報紙上寫著他的名字呢。
錢葉紅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了下來,領導無數次勸她只要說是對方的責任就可以從輕處理,但她一口咬定是她勾引的孟寒,而孟寒在沒和錢葉紅見面的情況下也是這麼說,於是,孟寒轉正暫緩,錢葉紅失去了學籍、團籍,被退回原籍。
錢葉紅走的那天,孟寒的老婆允許他去車站,但不許他們說話,於是兩個人隔著玻璃揮了揮手。
錢葉紅回到北京,進肉聯廠當了一名工人。心灰意冷的她現在只想要一段現實的婚姻。林潔給她介紹了魏迎秋,一個被動亂耽誤了的大齡青年。錢葉紅經過機械滑稽的相親約會,認為對方和自己一樣急於找個現實的老婆,這正合她的要求,他們迅速的結婚、生子。因為魏迎秋在外地工作,他們開始了兩地分居。錢葉紅甚至喜歡這樣,不用天天和一個沒感覺的人廝守在一起。
每年,他們有二十天的探親假在一起,兩人相處得客氣而和睦。
第五年探親假,魏迎秋告訴錢葉紅這是最後的一次,因為他已調回北京,多年的分居問題終於解決,魏迎秋滿懷憧憬地設想他們未來的小家庭生活。可錢葉紅一直滿足於分居的情感麻木狀態,突然要和一個自己其實並不熟悉的人生活在一起,錢葉紅感到陌生而恐懼。很快,她就到了忍耐的極限。錢葉紅想以坦白過去的方式提出分手,但魏迎秋埋怨她的含蓄語言使她忽然意識到丈夫早已知情。兩人這時陷入想分分不了,想和和不攏的窘境。錢葉紅忽然恐懼地發現,如果離開這個人,這個自己孩子的父親,她會很快忘了他的樣子,正是這種恐懼使他們無法分離。而魏迎秋表示自己也是這樣感覺。
於是,一向謹小慎微的魏迎秋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,他用鉗子拔下自己那顆被錢葉紅誇贊過的虎牙,送給錢葉紅,並對她說:只有疼纔能讓我記住你。
現在影片又回到了開始的那個場景。錢葉紅已將自己的故事講完,而她講給劉軍聽的目的是想讓劉軍幫她不打麻藥地拔一顆牙,她想用這種方式與魏迎秋溝通,與自己過去的疼痛經驗溝通,這些經驗讓她感受到愛情,她也想從中得到未來生活的啟示。